Draco很紧张。

他准备和父亲出席食死徒的会议，Draco怕极了，毕竟他只去过一次。实话说，那些人挺些无聊的，讨论的话题多半是关于立法文件还有其他一些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东西。他真正害怕的是同样也出席会议的黑君主。那是个可怕的男人，而现在，那个可怕的男人给了他一份礼物，Draco焦虑得心跳快要停止，对此他却不想感谢。Draco用力的咽了一口。

自从Hermione Granger成为他的专属仆从已经两天了，但他一直尽力避开她。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她，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一点都不自在。女孩是自己旧时在霍格沃茨的宿敌之一，跟他在一个教室里上课，而且门门科目都比自己优秀。噢，她还给了他一个耳光，但在圣诞舞会上她又是那么光彩照人...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看待她。所以他让母亲代替自己接管她,至少看上去母亲很乐意有个人帮她做家务。

过去的四十八小时里，只有一瞬间他考虑去看看她。当时她正擦着门厅里的一截大理石台阶。Draco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外，正打算走下那一截截外表无异的台阶时，他听见了她的尖叫。他停下脚步，听着那心碎般的尖叫，内心却有股负罪感。这让他想起从前在哭泣桃金娘的那间盥洗池，而他自己逼迫着自己陷入无法控制的恐怖处境。最终他放弃了走下那段台阶，自我安慰着这么做是想让她保留些自尊，但他很清楚事实上只是自己太懦弱。

但他还没有对黑君主表达谢意，而今晚正是时机。当他的父亲给自己一个示意的眼神时，他咬紧牙关无声地点了点头，做好了离开的准备。Lucius在壁炉里撒出飞路粉。

“总部！”简要的两字，他们很清楚目的地是哪。黑君主注入一种保密连结咒语可以识别Malfoy一家，那些绿色的火焰自然知道要带他们去哪。

Harry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痛过。

钻心咒本身就足够恐怖，更不用说长时间的受到钻心咒折磨，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尽头的肉体疼痛变得更为可怖。他从来没长时间的承受钻心咒过。几小时过去了，倘若他还有力气开口说话，他会乞求施咒者就这么干脆杀了他。现在他可以清楚的体会到钻心咒是如何将Longbottom夫妇逼疯的，他们当时被折磨了有多久？

他在想他们当时被折磨了有多久。

他现在瘫倒在一个像房间的长廊角落里，长廊中间是一张长桌，周围摆放着十几张椅子。Lord Voldemort坐在正中最大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背正侧对着他，尽管看不清楚，Harry也可以从他的侧脸廓型想象出黑巫师脸上的五官样貌。房间另一端的的火焰是房间里唯一一处光源，摇曳扑闪的火苗照耀在斯莱特林继承人完美寂然的脸上，双目微闭。他的双手整齐重叠在他的身前，宛若虔诚的祈祷者。尽管外表看上去则更像死亡的使者。

他现在全然不再在意Harry，而后者正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身上被炽热的蟒蛇捆绑着，高温的鳞片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滑过。就在不久前，Voldemort意识到那炙热的灼烧最终会杀死男孩，所以他换了种方式------让那些蛇沿着滑行轨迹开始治愈男孩的烧伤，之后便不会再触碰到男孩的身体----除非男孩主动碰到那些蛇才会烧伤他。于是那些蛇离开之前盘旋的轨迹，留下的新生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Harry的身上交错布满了嫩粉色的新痕。

蛇群在男孩的身体上翻滚盘曲，跨过他的后背，绕过他的脖子；蜷绕他的大腿直至他的臀部。出于些许仁慈的是它们唯一避开的地方就是男孩的脸。但当其中一只滑过他的两腿之间时...Harry宁愿它爬上自己的脸。他能做的就是别因羞怒而叫出声。

他可以听到其他人通过飞路网过来的声音，它们很正式的彼此问候。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敢出声，生怕自己打扰了黑君主的深思。Harry无法听清那些人低语说着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很困惑。或许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黑君主年轻俊美的外貌。

啊，也可能是因为救世主男孩现在浑身赤裸的在角落里颤抖，被施了法术的炽热蛇群环绕，还有那可以嗅出的皮肤焦灼味。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并且入座。他只能看见他们脚踩的长靴，多数是崭新的，除了那些坐的离黑君主最近的人。让他觉得羞愧的是，最后入座而且离Harry最近的，不是别人而是Draco Malfoy。

当他们的视线教会时，Draco一瞬间目瞪口呆，随后转变成愉快而傲慢的假笑。他们最后一次相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金发少年这次却很高兴看到彼此立场的转变。Harry怒瞪着他，Draco的笑的更厉害了，直到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黑君主身上。没有人敢问及Harry除非得到他们主人的允许。

所有人都就座完毕，场面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都面带期望的看着他们的主人，耐心等待着，尽管他们的眼睛会偶尔瞥过Harry。

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大厅里寂静一片，只有火焰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Voldemort缓缓放下他的手，睁开眼扫视着身边聚集着的食死徒们。“我最忠诚的追随者们...”他致意到，食死徒们纷纷低下头，像是黑君主赋予他们无上的赞扬。“我讲解答你们诸位心中的困惑，我的外貌...”他的前臂抵在桌上，手掌朝上。“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谈到这么做的原因...好吧。Lord Voldemort有诸多原因，但我将告诉你们最为贴切的一个。我有如此改变纯粹是有心情这么做。Bellatrix，”他突然说道，视线转移到右手边的女巫身上。“你的心思烦乱的整个房间都能听见，直接说。”

Bellatrix深深的低下头，“我的主人，您如今的外貌比以往更为圣神，实在是，让人惊叹。”她说着，像是使出浑身解数，满是崇敬地几乎要匍匐在黑君主的脚边。

Voldemort柔声笑了，其余的食死徒们随声附和，“没错，我最亲爱的Bellatrix，我设想过你或许、会很喜欢。”她的脸立马通红，尽管比起尴尬，她看上去更像是深感荣幸。

“My Lord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当然，”他说着。“但比起我的外貌，今晚我们又更重要的事需要讨论。Dolohov---先从你那关于反抗派的报告开始。”

“是的，My Lord.”Dolohov站了起来，而他在长桌的另一端Harry无法看见。“反抗势力再次开始扩散他们那烦人的广播--‘Potterwatch’，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用于抵抗者们内部传递信息。霍格沃茨之战后只出现过一次，下次时间应该在23号，周四晚上6点开始。我们现在...”
Harry的心开始狂跳，肾上腺激素攀升。他们重新开启广播台了！他的心底闪过一丝希望---他们还没有放弃抵抗。

Voldemort察觉到了Harry的情绪波动，转过头瞥向他。随即迅速将魔杖指向他，蛇群的温度变得更为炽热，发出的光芒更加强烈。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Harry大叫出声。食死徒中传来唏嘘嘲讽的笑声，Voldemort转过头再次对着Dolohov。“很抱歉突然的打断你，Dolohov，继续。”Dolohov低了下头随后继续说着。

Harry很清楚自己必须全神贯注，仔仔细细听好他们今晚在此交谈的每一个字，但现在他只能尽力让自己别在无休止的疼痛里晕过去。他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大多是关于新法律，政治形象，霍格沃兹...但他无法将那些散乱的词重组成可理解的信息。

他不知道会议已经持续了多久----或许一个小时？两小时？他很确信他们在说麻瓜政治时，意外的听到了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从大厅的某个地方，左手边微敞开的门...

“...Harry Potter...”

片刻之后，Voldemort那骇人的宠物蛇从门缝中蛇行而过，蛇信子在空气中肆意的抖动，她认出了Harry的气味。

Harry气的要冒烟。噢，他也认识她，高坠克山谷的相遇他永生不会忘记。那恶心的蛇，从Bathilda Bagshot满是皱纹的尸体上爬出，冲向他，捆住他...为此Harry的魔杖被折成两段，现在完全没用了...

她滑至他身前，打量着这个从她手下逃脱过一次的男孩。Harry从不觉得蛇类会笑，但现在看起来Nagini的脸上确确实实扭曲出一种像鳄鱼般的假笑。

“Ha..ha...ha..”

Harr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打一处来，但很快被激怒了。疼痛被暂时忽略，他试图撑起自己的膝盖，有些激动且带着恶意的嘶声道，“滚开，你这可恶的蛇！”Nagini立刻做出了反击，抬起头颅蜷曲起身体做蓄势待发状，对男孩的侮辱嘶声警告着，尖牙毕露。但Harry没有退却，反而更加靠近了她，满是怒火的嘶声回去，像她一样露出尖牙，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角落里的一人一蛇，不，应该是两只危险致命的猛兽像是准备撕碎对方的喉咙。

在场的每个人被眼前骇人的场景所惊吓；离得最近的Draco甚至仓促地离开了座位向后退了好几步。而之前看上去可悲的让人发笑的Harry Potter，现在彻底让众人惊呆。红色的蛇群依旧缠绕在他的身上，男孩的头发和眼神充满了疯狂，骇人的蛇语尖厉的嘶声而出。

只有Voldemort笑出了声。

“孩子啊..孩子们...”他嘶声道，角落的两只立马抬起头看向黑君主，尽管他们依旧怒容满面，表情没有任何改变。“Nagini,我相信你已经认识了亲爱的Harry...他是我的新宠物，因此我们可不能杀了他...尽管我是如此希望着的...”Nagini猛地合上下颚骨，再次转而看向Harry，依旧嘶声着。Harry此刻的笑容如同一只疯狂而充满野性的动物。

“Ha...ha...ha...”现在他开始嘲笑她，Nagini下意识的再次抬起头，忍不住想让她的尖牙扎进这白痴弯曲而纤细的脖颈...

钻心咒击中Harry时，随之而来熟悉的痛感再次席卷而来,Nagini为了避免那无章的肢体抽搐迅速的滑离。他尖叫着并痛苦挣扎，那怪异的叫声中混杂着人类的哭喊以及蛇语，那是在座大多数人听过最为不安的声音。

没过多久Voldemort就解除了诅咒，Harry再次恢复平静，嘶哑着喘着粗气。

整个大厅突然陷入令人神经紧绷的死寂。Nagini攀上Voldemort的肩头，淬了毒的视线依旧紧锁着角落里颤抖的男孩。

“很好。”Voldemort柔声说道，其他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他们主人的身上。“相信一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处理好事情，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些重要问题需要考虑。”Voldemort对着Nagini嘶声，反手抚着她的躯干直到让她放松下来。随后注意力再次回到他的追随者们身上。

Voldemort挥了下魔杖，一张类似于官方文件的羊皮纸铺在他面前。

“想必你们也很清楚，今晚我们有位特殊的客人，Harry James Potter.”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Harry身上，随后转回到黑君主。“自霍格沃茨之战后Harry已是我的俘虏，我们之间有个交易，他是完全自愿跟随我。”听到黑君主的发言，几个食死徒不可置信的扬起眉毛“但他现在的情形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向来都是赏罚分明。但首先，”
Voldemort站起来，Nagini依旧盘再他的肩膀上，他将魔杖指向Harry。蛇群开始分散开来，又各自重新聚集于男孩身体各个部位----缠绕于他的手腕和脚踝，缠绕于他的躯干，他的脖颈。蓦然间蛇群将他托举而起，男孩再次如没有绳索牵引的木偶般，被Voldemort掌控其中。

大厅内响起阵阵嘲笑声，男孩被迫站在了Voldemort的身旁。Harry羞辱于自己就以这种姿态暴露于众人眼下。而他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想必是Voldemort减缓了他作用于身的咒语束缚。Voldemort的魔杖指向他身前的一卷文件。

“这是关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产权文件，或许说是布莱克家族最古老的宅邸。Harry James Potter现在是这份财产的拥有者，继承于他的教父,Sirius Black。间接的，这意味着他继承了侍奉布莱克家族几十年的家养小精灵Kreacher。今晚，就在不久前，Harry觉得召唤Kreacher到我的总部来是个绝妙的主意，并且拙劣的试图逃跑。那真是个明智的决定，是么，Harry？”他转而看向男孩，戏谑的表情写在他的脸上。

Harry愣了一会，试图张口说话。尽管他避免与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眼神接触，他仍可以感受到一桌人的视线都紧盯着自己。他低头看着平铺在桌面上的卷轴，低喏着:“...不是。”

“不是...”Voldemort重复了一遍，缠绕在男孩脖颈火红色的蛇转而攀爬到他的下巴直至他的脸颊，强迫着他抬头看向Voldemort。当他们的目光交汇，Voldemort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当然不是。”

众人大笑起来，欣赏着Harry Potter的窘境并从中取乐。Voldemort转向右手边的Bellatrix：“Bellatrix，Harry衷心的表示，他会将这块土地的所有权转移给你。毕竟，血缘关系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我们的救世主男孩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你会心怀感激接受的是么？”

Bellatrix毫不遮掩的坏笑着，“那当然，噢Harry你对我太好了。”Harry像是要杀人般盯着他，对此Bellarix笑的更肆意了。

“好极了，你可以在这里签名，Bellatrix。”他召唤出一只羽毛笔和墨水，Bellatrix在署名处以精致的花式字体签下名，再将这卷羊皮纸递还给 Voldemort.

“现在，Harry，如果你能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

Harry怒火中烧，万分不情愿的拿起笔，就这样站立着静止不动。但卷在他右手腕的蛇突然用力掰住他，Harry猝不及防的被带向桌面，尽管奋力抵抗，他还是以一种潦草的笔迹签下Harry...James...Potter。当写完最后一个字母，他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席卷全身，那是合同开始奏效的魔法束缚。

看着男孩挣扎着，Bellatrix咯咯的偷笑着，Harry满脸怒容瞪着她。但看上去她可一点都没被他的情绪影响，事实上她很享受这样。Bellatrix的目光由上而下的缓缓扫视着他赤裸的身体，视线徘徊于他躯干的某些部分，如此之下使得Harry的怒火转变成完全的羞辱。最终当她收回目光，盯着Harry的眼睛，她暗示性的舔了下嘴唇，柔声到：“很乐意...和你达成这笔交易，Harry。”并且对他递了个眼色。Harry紧握着的羽毛笔啪的一声被折断，黑女巫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羞愧，耻辱感让他的身体变得通红，更糟的是随后其他的出席人爆发而出噪杂的笑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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